案例分享：苹果青年计划

　　第四届中国非公募基金会发展论坛2012年会在广州举行，本次年会的主题为“财劲其用，追求卓越”，出席年会的共有316 家机构，共500余人。以下为“专题论坛：“最长效的投资”案例分享”中 黑苹果青年计划北京负责人何帆先生 现场发言实录。

黑苹果青年计划北京负责人 何帆先生

　　高广深：谢谢大家，我长话短说。今天很高兴请到了四个在业界比较重要，比较有影响力的投资于人的项目的资助人、受益者以及重要的合作伙伴来分享大家的故事。我就讲大概两点，第一，每一组有30 分钟的时间，高天会帮我们计时，到时候我会提醒大家，因为准时是最重要的。第二，为了便于让大家理解或者参与进来，每一组都是自己圆桌讨论，但是问题大概会有三个层面。第一个层面是从投资者的角度，资助人的角度，你为什么愿意做这样的资助？你的目标在哪里？第二，做这样的工作可能算是非常困难或者冒风险的，具体执行的时候，你的重点、难点以及你应对的方法是什么？第三，效果到底在哪里？既然是一个最有效的投资，那怎么来看追求的效果？完了以后可能会留一些时间给大家做问答。现在我们就请第一组，黑苹果的团队，有请。

　　何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黑苹果青年计划北京的负责人。黑苹果是我们的一个项目，就像后面的银杏计划、创绿家，是整个品牌计划名称，我来自的机构叫零点青年公益创业发展中心。跟大家先介绍一下，黑苹果青年计划是零点创意发展中心发起的一个支持青年人成长计划，我只讲很简单一点，因为后面会有其他人来分享。

　　什么叫黑苹果？大家知道青苹果，我们一般把在学校或者在社会上具有比较青涩，单一的社交网络，社会见识面不是很广的青年，称之为青苹果。红苹果是什么？红苹果具有这样的特征，比如说今天在台上的嘉宾、主持人，我们称之为红苹果。黑苹果的话，他们具有明确的爱好和方向，既具有青苹果的激情，也具有红苹果的社会阅历和见识，所以这样的青年我们把他称之为黑苹果。为什么要搞一个黑苹果的命名？直接讲或者是像其他的，就叫什么青年不可以吗？因为我们知道现在的90 后，大部分是独生一代，独生的一代在现在这种教育体制下，最缺乏的是对自我的认知和定位，所以黑苹果既是一个很形象的概念，也是我们提出的一个非常具像化的东西，来吸引青年人的关注和参与。所以我们把整个项目叫成一个黑苹果青年，前面只做一个简单的介绍，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些方式。

　　黑苹果青年其实是倡导青年人在社会实践中成长，这是我们的一个口号。怎么样让青年在社会实践当中成长？公益是我们倡导的一个最主要的方式。每年“黑苹果”会资助大概40-50 个大学生的公益团队，包括十几个白领的团队开展公益项目，除此之外，我们也在做其它的事情，包括让大学生找到合适的企业岗位实习，让他们访问职业人士，比如像律师、咨询师或者其它行业的一些人，让他们了解真实的职业是什么样子。另外也会让青年人做企业的老总或者高管的一日助理，做一天的见习助理来了解这些老总和高管在一天当中怎么跟别人打交道的，怎么吃饭，怎么谈生意，怎么沟通。在白领的部分，我们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聚合分散在城市、写字楼当中的白领一起做公益活动，大致的情况是这样的。

　　今天一起来到论坛的还有我们在广州资助的学生，其中有两位学生是来自于刚才讲到的每年会资助的公益团队，他们分别来自两支公益团队的负责人。另外一个同学是来自于广州商学院黑苹果社团的负责人，所以具有不一样的代表性，请三位同学上台，韩概、李颀、吴子劲。

　　韩概（广东商学院黑苹果社团负责人） 李颀（华南理工大学手工艺扶贫公益项目 团队负责人） 吴子劲（黑苹果计划资助团队成员）

　　主持人：刚才已经介绍了一下大家，能不能请大家再简单说一下自己。

　　韩概：大家好，我是来自广东商学院的韩概，是广东商学院黑苹果社团的负责人。

　　李颀：大家好，我是来自华南理工大学广州学院的李颀，目前读大三，我之前是黑苹果资助的一个手工艺扶贫公益项目团队的负责人，谢谢。

　　吴子劲：大家好，我叫吴子劲，来自于黑苹果的资助团队。

　　主持人：刚才已经从你们的角度介绍了为什么要做这个，现在我想问三位一个相同的问题，如果让你们说一句话，黑苹果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你们会怎么说？

　　韩概：黑苹果给我带来的是，我想做的事情，它给了我一些能量让我能够做到。

　　李颀：我不说自己，说一下昨天有一个人在微博私信我，这个人是福建的大学生，他参加了刚刚过去不久的创业培训，他向我抱怨说为什么黑苹果只有一天的培训，我问他为什么抱怨？他说在这一天的培训中得到很多，认识了很多人，受益良多，是大学中过的最快乐的一天，这也代表我的一个成长。

　　吴子劲：我觉得黑苹果带给我的是一个组织的项目长期发展的机会。

　　主持人：他们讲的是不是当时黑苹果的团队在设置项目时候的一个预期，你们设计项目的时候的是不是想带来这个预期？

　　何帆：我觉得基本上差不多。像韩概当时讲到的，因为他是做黑苹果社团，不属于我们资助的项目，但是黑苹果社团有一个重要的作用，他们会去模仿、借鉴黑苹果做的各种项目的方式，包括做实习、访问，他们自己也有一些公益的项目，他们会拿这些事情去做，所以刚才讲到在黑苹果可能是一种发展的机会。

　　像另外两个同学是真正受到资助，他们有一个实在的项目，是拿到钱的，也接受过培训，所以他刚才会讲出那样的话，我觉得基本上还是我们想要的方向。

　　主持人：为了确保这个方向，一个基金会或一个组织或者资助的时候，有了目标以后怎么样去实现这个目标，能不能给我们分享一下你们的经验？

　　何帆：黑苹果是2011 年初的时候成立的，差不多两年，正式注册也是在去年下半年，所以还是一个比较年轻的机构。

　　主持人：在两年的执行过程中，你们遇到过什么样的挑战？遇到什么样的机遇？是怎么样调整自己？有没有规则的调整，具体执行内容的调整，能不能分享一下？

　　何帆：我先说一个这样的机遇。首先从整个中国近来的发展还有公益发展的状况来讲，大家越来越关注这一个问题，这个是我们发展的一个机会。另外一个比较大的挑战是，大家对于青年人的发展还不够重视，因为很多人讲，捐给贫困地区的孩子是公益，做扶贫、救灾也是公益，但大学生、白领他们去做公益吗？大家对这个东西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另外从执行上来讲，黑苹果有一个比较大的优势是在青年群体的动员上，我们有一整套动员青年人一起来做公益的方式。难点在于刚才讲到的，怎么样去衡量效果。因为我们用机构的使命来讲叫独立、负责、前瞻的青年，怎么样培养成那样的青年，怎么看他们最后是不是成长成那样的人，这个用一个定量方式很难，我们现在正在尝试用更多的案例跟大家分享，目前也只是走到这一步。

　　主持人：我想问一问三位同学，在你们和黑苹果项目打交道的过程中间，有没有一些事情，可能是发生在你们身上，也有可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你们觉得能够做得更好一些的？

　　韩概：我分享一下我的经验。刚刚我说我从黑苹果获得最大的收获是，他在我有想法的时候能够给我一定的力量帮助我去实现这个想法。比如一开始我只是一个人，但是现在我拥有了一个团队，可以去做更多的事情。在拥有这个团队的过程中，他们给我比较多的帮助，一是对我个人在团队的管理、领导力的培训，一些其它比较专业的调研，甚至是公益理论方面的培训。在这个过程中我最大的受益之处是他们会不断地主动联系你，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们的一个电话是让我坚持下来最大的理由，这一点也是我特别感激的。另外，他能够让我有犯错的机会。因为作为一个大学生，我没有很多的经验，尤其社会经历基本上是零，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是有一种可控的，在什么范围内你犯错是可以的，他不会提前跟你说，但是在你极需要向他们请求帮助的时候，他们及时站出来让你跨过这一步，这一点对我非常重要。有一点点不足的地方，因为零点青年公益创意发展中心前身是一个公司，因此很多同学觉得在做公益的过程当中，会不会携带一些商业的性质在里面？无论是学校还是我们在做公益的时候，很多人会怀疑的地方。在实际的过程中，也可能会有一点点对公司的介绍，但是大家会觉得这一点很不好，虽然我个人是挺认可的，凭什么人家做了好事而不能说我是谁，这一点可能在细节的处理上，在商业化方面再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何帆：我稍微解释一下，最初2008 年的时候，零点公司集团本身就发起了零点青年公益创业发展计划，但是到了2011 年年初的时候，零点集团跟上海大学生科技创业基金会，包括现代著名投资人侯伯泉(音)先生，三方共同发起的机构叫零点青年公益创业发展中心，不属于哪一家公司。现在有十几个全职的员工做，平时包括他们资助的项目，所有都不需要提零点，也可以不提黑苹果，只要你做这个事情就行了，这个过程中也跟资助方强调这样一点。刚才韩概讲到一个比较好玩的事，就是经常会有电话，因为我每次在做资助前，这个周末我要跟广州的同学做活动，他们培训完了之后要决定谁被来资助，后面有一个修改计划的过程。当他们受到资助之后，黑苹果青年每个月都需要提交月度活动的记录，项目中期要提交项目中期的报告，到末期要提交总结报告和财务报告，中间还要不停地电话跟进，我们的项目官员要做很多行动研究和评估。所以我经常跟他们讲，你们不要觉得黑苹果的钱是好拿的，如果你是一个非常积极推动这个项目的人的话，你会觉得非常好，不停地有人布置我，跟进我的项目，但是如果你是比较懒的话，我们的项目官员会骚扰到你，就会觉得不行，所以他会有这样的一个感觉。

　　李颀：我来接着说，各位都知道从高中进入到大学，是要从应试思维到接触社会的过程当中，所以我大一、大二的时候进行了很多反思。我发现我不会思考，面对一个问题的时候，有一些教条性的东西来指导我，不会有创新性的思维，想不出一些创新性的办法来解决它。我遇到了黑苹果，它是怎样的呢？它其实是在我心中先播下一颗公益的种子，它是否在打开了这扇门之后不理我了呢？不是的，它首先给我资助，资助我去完成我的公益项目的想法，在完成一个公益项目的想法之后还不算，为什么？首先，我打开了门，他带着我走了一段并且给我指明了方向。刚刚大家看到的职业访问大赛，那是对我在公益方面的实践，从打开门指引一段到指明方向的一个过程。我的项目是手工艺扶贫，大学生做手工艺扶贫是很纠结的，因为一个草根团队从下往上推动这个事情，是远远难于由上往下推动，所以当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拿 了黑苹果的钱，我觉得给了我钱就必须把这件事情做好，所以我就更纠结。当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就会向帆哥打电话询问，这个情况怎么走，怎么办。之前在成都又跟他聊到一些项目中的困难，我说拿到这个钱我一定要把这个东西做好，我就会很苦恼，但是他说了一句话对我影响很深。他说，你有没有想过黑苹果是做什么的？我回想一下，是青年发展。他说只要你发展了就可以了，你可以通过这些项目认识自己，同时在大学中可以发现自我，甚至可以规划出未来的一个方向，这就是我认为黑苹果给我最深的一个感触，谢谢。

　　吴子劲：其实刚刚大家通过何先生对黑苹果的介绍会知道，黑苹果有很多对青年的实践活动方面的指导和直接的帮助。我觉得在资助方面，黑苹果助更多的是针对一个组织，组织里面更多的是针对一个项目，所以我觉得黑苹果可以在针对组织的资助方面，对于组织的培训或者说组织里面的人的发展的直接资助，可以有更进一步的交流，谢谢。

　　主持人：我的理解，您刚才提的问题其实是希望黑苹果能够支持参与黑苹果的人的领导力的建设，怎么带好这个团队，怎么做好这个服务，最后带领一群人一起走。

　　何帆：今天在来之前，我跟他们没有过任何的沟通，在上台之前我说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和建议的话，只要你发自内心这么觉得就可以讲，所以我觉得大家刚才讲的问题很好。

　　主持人：我说一个我自己的感想，我有两个感觉，一个是黑苹果的针对性很强，针对的就是这么一个特定的群体，他们有特定的问题，他们的问题和他们的状况紧密相关，他不做太复杂的事情，因为支持人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第二个问题，当一个有商业背景的团队要去做公益的时候，中间怎么处理好这个关系，我估计在这一次非公募基金会论坛上，好多基金会都会遇到共同的问题。当然今天时间有限，在这就不深入讨论，如果在座的各位现在有一些关于黑苹果的问题，我们大概有将近10 分钟的时间可以和他们一起讨论，你们有什么疑问、疑惑或者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有没有？你们有没有什么问他的？

　　吴子劲：其实我从大一、大二就有接触公益的想法，到大三的时候才真正的投入比较多的时间跟精力参与其中。有一个疑问是我一直在想，想问一下在座的各位，对于青年人的成长，在做公益的过程当中是获得能力和品格方面的修养，但是很现实的问题是你即将要毕业了。这也涉及到公益组织能不能留住人才的问题，以及通过一些活动对他的赞助，能不能培养出适合在公益机构里面发展的人才，既然已经花了那么多的时间跟精力，如果出来并不是参与到公益机构里面或者说他不能够胜任那个工作的话，这是一个挺大的浪费，这是对于公益机构来说。同时对于个人来说，如果花了那么多时间跟精力，最后还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这也是一个比较麻烦的问题。这个问题我去年也有在相关的场合问过，一直也没有找到比较好的解决办法。不知道大家对于大学生从事公益领域，应该投入多少时间跟精力，对以后的职业发展有一些什么好的建议，谢谢。

　　主持人：这是一个很厉害的问题，在座的有没有谁愿意分享一下你们的观点。

　　参会者1：大家好，我是湖南潇湘晨报公益基金会的，我的经历跟你们经历有点像，我大三、大四的时候，在学校因为朋友的关系做了学校公益社团的负责人。但我学的是广告学专业，毕业的时候找的是一份文案策划的工作，而且我大三、大四立志要做的就是文案策划。我刚好到了我们所在的报社，潇湘晨报刚好要成立潇湘晨报公益基金会，领导又辗转把我安排到了湘江晨报公益基金会的负责人的岗位上。其实我原来的职业规划跟我现在的职业规划是有很大的差别，所以我的人生经历跟你的人生经历就很像，而且是你的一个典型的例证。后来到了公益岗位上面，我有2-3 个月的调试期。因为我想做的是文案策划，但是最后被放到了公益管理的项目负责人的岗位上，自己心里面不管是各方面都有一个调试期。但是后来经过两三个月的调试之后，我忽然发现其实是一样的，也跟在座的一些公益组织学习和探讨过这样的问题，发现虽然是一个公益组织，大家总以为做公益组织一个最需要的是爱心，但是也需要专业化的管理。比如说一个公益组织的项目管理人需要像一个企业管理人一样，要有一个Leader 的素质，而Leader 的素质很多方面是相通的，只是那些Leader 是在管理商业的项目，而你运作的是公益项目，而这些公益项目里面是由很多专业的部分组成。比如说财务，现在大学里面没有公益专业或者是相关的公益财务这个专业，但是他的财务只要是大学里面毕业出来的，再加上对公益、对人或者是对事的一颗爱心的话，就可以做到很专业。所以对公益的专业或者是职业培养，各个领域的专业的综合起来培养，然后向公益的大方向面去做就可以做好了，这是我对你的问题的一个回答。

　　何帆：我觉得这个问题确实问的非常好，对于我们来讲是一个挑战。我说一下我怎么看这个问题，我从来对学生讲，真的不要以为你做公益的怎么找不到工作，做公益永远不要后悔，找不找得到工作跟这个没有关系，只要是做这个事情的人，不管最后有没有进入到这个行业当中来，都可以播下一颗种子。对于我自己来讲，我毕业之后在零点做的是民生调查工作，当时正好是做公益的项目，因为我在大学有很多做公益的背景和经历，所以来做这个。后来黑苹果成立的时候，我就全职来做，所以我自己是一个例证。对于黑苹果的学生来讲，他们走入的工作岗位是五花八门的。比如说在北京林业大学有一个叫李泉(音译)的大学生，他最后去了凤凰网，但是他在凤凰网的同时，现在还在用自己的IT 技术做公益的事情，让北京的学生能够看到更多的讲座。曾经在四川有一个女孩，她做的是农村医药救助的工作，最后进了揭阳的外企。当然我们有一些学生因为做了这个事情，后来全职做公益了。黑苹果支持的青年，不是让所有的青年都进入公益的领域，不像其他的一些资助计划就是真的是为了公益领域人才做铺垫的，当然我们希望更多的人进来。

　　陈嘉俊：刚才那位女生是被动的选择，我是一个主动选择的案例。我本科的时候是读环境工程，然后在绿点青年环境教育中心做志愿者，我觉得做环境教育太没有效果了，所以就去考研究生学心理学，想研究怎么去改变人的行为。读研究生的时候觉得心理学太“坑爹”了，这么多现象根本无法去研究，然后发起了拜客广州，做了一些环保的行动。我想跟那个男生说，当你想做的话这个世界的所有力量都会支持你，当我从环境工程跨专业考研学心理学的时候，当我想做所有的力量都会支持我，所以我考上了全国第三的心理学的院校。当我觉得要做环境保护倡导的时候，我发起了拜客广州，拜客广州现在也小有名气了。所以只要坚定你的信念，不被主流价值观影响，全世界的力量都会支持你，例如阿拉善或者南都的银杏计划。

　　参会者2：我是万科公益基金会的，前面两位已经回答很好，我不想再做更多解释。其实我今天想抛一个问题出来，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一些人唱黑脸，我就是喜欢唱黑脸那个。我昨天看到一个微博，质疑现在的青年做慈善的问题，我也想问。他提了一个问题，现在很多年轻人自己都没有对自己的父母或者家里的长者做好自己的孝敬，或者其他的赡养的问题，或者关心自己家人的问题，他们更多的被鼓动或者是一种青春的冲动，像青苹果一样想要投身到公益行业。我想问台上的几位青年，实际上我也在思考，你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你们自己搞清楚未来是否要做一个长效的投资？

　　主持人：不好意思，时间真的差不多了。这个问题我觉得对于在场的每一位都适用，大家做公益的时候考虑一下自己，刚才何同学讲的一句话，引起我的思考。我们基金会以前支持过一个孩子，流动青少年学音乐，结果花了不少钱，现在这个孩子干嘛呢？他去一个饭店洗碗了，他的梦想是什么？要做厨师，我们就问他，这个音乐带给你什么？他说音乐变成我一生的朋友。我们现在请第二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