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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同创新 民间公益组织的网络构建

协同创新 民间公益组织的网络构建
2013年01月09日 10:16 新浪公益

  第四届中国非公募基金会发展论坛2012年会在广州举行,本次年会的主题为“财劲其用,追求卓越”,出席年会的共有316 家机构,共500余人。以下为“专题论坛:基金会的资助之道”中案例分享&点评现场发言实录。

  主持人:好,下面第二个案例,是请壹基金的公益支持总监唐艺蕾来讲他们今年可能最火爆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们做了很多的网络搭建,网络平台,用资助的方式来实行网络的构建。我们掌声欢迎。

  唐艺蕾:首先谢谢主办方,这个题目其实是他们帮我想的,叫做《协同创新—民间公益组织的网络构建》。我觉得这个题目起的太好了,已经超越了我要讲的这个内容。所以,作为一个基金会的年轻的工作人员,能跟我尊敬的师长站在一起,我既容幸又很惶恐。

  我尝试将壹基金在构建网络上面的工作做一些梳理和汇报,请在座各位的老师给予批评,给予指导。壹基金在2011 年转型成为一个地方性的公募基金会之后,可能跟很多在座基金会不一样,我们是公募性的基金会,参加了一个非公募基金会的论坛。

  作为一个地方性的公募基金会,在这个地方以外不好提公募。经过6 个月的调研规划,我们确立了叫做“尽我所能,人人公益”这个愿景,同时也确定了一个平台,三个领域的战略模式,这一个平台和三个领域的解读就是搭建专业透明的壹基金公益平台,专注于灾害救助、儿童关怀和公益人才培养。这三个领域的综述在我们的官网上也有,所以我就不展开了。

  我想解释的就是,我们从愿景和战略的模式来形成为什么我们要以平台或叫网络的方式来开展我们的工作。这是一个模拟的圈,就是从网络,网络最重要是要达成共识,形成联合行动,然后重新去完善和推动网络的发展,再有新的共识和行动。

  从壹基金的角度,我们有几个特色决定我们需要这样来开展工作。比如说我们具有一定的社会动员力量,我们的绝大部分合作伙伴是草根的公益机构,他们的特色就是单个机构规模不是很大,但是整体的数量相对来说不少。另外一个方面,我们和这些公益组织们有着很多共同希望解决的社会议题,或者反过来说,是壹基金选择了那些最具有公共性的议题来开展工作。所以我们是将自己定位于一家资助型的基金会,通过资助具有行业共性的那些议题和项目来完成我们的工作。也就是在整个的过程当中,强调有更多的合作伙伴的参与和公众的参与。

  我们在这三个领域分别会有一些网络,我可以举例来跟大家说,我们每个网络工作是一些什么工作。比如是在救灾领域这一块我们有联合救灾,在儿童领域我们有海洋天堂计划,在公益支持方面的话,我们有USDO 自律吧,而我们是通过三个层面来开展网络工作,这个金字塔也是一个模拟的,它代表我们三个层面是从一个基础性的工作,然后到行业的层面,再到整个社会的层面。

  首先,这些网络需要在这个服务的能力上,比如说有些网络无论它是做儿童的服务,或者是它在做救灾,或者是做别的项目,它肯定是要扩大自己的服务对象,受益的群体等等这些。那么我们所要合作的很多机构,规模都是非常小的,服务能力也是非常有限的,那么通过网络的形式来协同工作的时候,这极大的扩大了他们的服务规模。比如说以前在很多的地区是根本没有做救灾的这些机构的,那么通过我们的工作,像比如说广西、江西、重庆这样的地方,我们就有了网络来开展工作。比如说做儿童服务,有些机构可能原来只服务于几十个这样的人群,通过我们的网络,他们服务的人群会大大的增加,这是在一个操作层面上。

  另外一个层面的话,因为形成了网络,我们会有一些共同的需要、协同合作的内容。比如说行业层面的,还是刚才一点,制定行业标准,每个行业在自己的专业的领域内的能力提升,做儿童的话,你对儿童的这个提供服务的标准是什么,做救灾的,救灾有哪些共通的国际标准和服务的这些原则,权利和要求,同时还有机构在自己机构治理和管理层面能力的配套和提升,还有是整个服务网络,因为你和一个区域形成网络之后,不光是机构单个自己的管理治理能力需要提升,而是整个区域性的网络需要在网络平台的组织和管理方面,治理上面的话也要有能力提升,才能得益于让这个网络顺利执行我们的项目。

  最后一个,我们所期望的一个终极的成果就是,对于我们所关注的这些社会议题,能够形成公共的话题,能够形成社会的影响,甚至实行政策的改变,所以这是议题的倡导。那就我们的三个领域来举个例子吧。比如说联合救灾,我们现在有10 个备灾仓库,10 个救灾地点省份,10 个省级的联合救灾网络,一共有公益组织206 个,联合工作救援队是265 支,打星号的这些省市,10 个省市的话应该是说,他们就是每年中国受灾造成损失占到70%以上的这些省份。

  在这个平台上,包括公众、企业、NGO、政府和媒体,他们成为了主体。我大概列了一下每个主体在这个平台当中的分工。尤其是在这个当中,以前那些相对资源缺乏、弱小的公益组织,他们是可以平等的来参与项目执行、管理的决策,也因为这样的话,他们表现出了对于这些执行项目的极大的热情。在我们开展了一年的救灾项目当中,尤其是应对那些中小型的灾害方面,这种机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我们可以此起彼伏地在很多的公共的媒体上或者是社会媒体上看到壹基金的这些救援的活动在全国以上这些省市频繁地开展工作,也就是说中国本来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家,而我们传统的观念只会关注那些相对像汶川这样的大灾,其实忽视了我们作为一个常态的中小型灾害。但是中小型的灾害往往需要的其实是一些民间网络的日常的长期的一个投入和辐射,去面对他自己身边的,社区的,临近的这样子的一些应急的反应。

  在儿童领域的话,我们也同样用这样的工作方法,有枢纽机构,有枢纽机构下面的网络机构,有分级管理。分级管理是通过所有这个区域内的机构来联合向壹基金申请项目的,而不是其中的一个单个机构,这个跟以前我们的有些资助很大的不同,不是说由一个老大机构获得壹基金资助,然后再把这个分给他们的合作伙伴或者是小弟们。而是说,我们要求他必须带领他身边的那一批的网络机构来联合向壹基金申请,同时为他们这些联合申请的所有的机构成立一个区域的管理委员会,来决策他们在资金使用方面,在项目管理和执行方面的具体的工作内容。

  比如说是脑瘫网络吧,我们现在就有6 个服务网络覆盖了全国114 家民间机构。比如说安琪之家,就是其中的一个枢纽机构,在他下面有一支相协助的网络机构。因为有了这样一些网络机构,所以我们在一些议题上面可以通过联合行动来将这个议题的社会效益,影响力扩大化。在今年的4 月2 日,这是我们在4 月2 日当天的一些截图,网络上和地面的,结果是8 座城市13 座地标建筑点,42 个城市参与了蓝色徒步快转行动,103 家机构参与工作倡导,111 万个网友在线上对自闭症提议开展了讨论,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是我们的网络机构他们发挥了各自的传播能力,创意、想象力以及当地的这些志愿者的动员。

  是这些资源的一些匹配才让这个活动的影响力变成一个成长,达到了巨大的传播效力,然后我们也通过这样,使自闭症这个议题在中国大陆变成了一个公众的话题,变成一个被人们所熟知的领域。在公益支持的领域,它的特色是基于成员发展的模式。比如壹基金在2009 年已经发起并资助了USDO自律吧,它的宗旨是促进社会组织自律,提升社会组织的公信力,自定义为是一个网络的社区。它的工作模式是成员大会是最高的权利机关,它决定组织规则、自律准则,决定了成员机构的进入和请出,每年常设的机构是协调组,这就像我们其他两个网络的管理委员会一样。通过叫做定规则、搭班子,准入、准出提供服务,来提升整个网络成员机构在自律方面的能力。

  除了成员之外,它的特色就是行业标准的树立。今年大家知道,我们在透明行动以及透明典范,实际上中国的民间机构,除了公益基金会以外,其他公益机构的形态是非常非常多样的,那么如何在这样一个很多样的情况下,让我们的公益机构能够参照相对统一的标准,对社会公众进行披露,其实这个是非常大的挑战,我们的成员机构里面既有基金会,又有协会,又有工商注册的,又有民非注册的,甚至还有没有注册的挂靠的。但是公众只会觉得你们都不透明,可是他没有想过,这么多种类的不同,注册形式不一样,账本和管理方式全都不一样的机构如何实现统一和规范的透明,所以USDO 基于它的成员的模式,能够做到的就是详细的跟这些成员机构达成一个频繁的互动,让我们的这一套披露的模板和标准尽最大可能的去贴合他们的实际情况和标准。那么现在哪怕你是一个没有注册的,只定一个单个公益项目的组织,你都可以去运用这些工具形成自己的披露,这也就是一个行业标准的建立。在这些案例之后,我刚才提了一些标准,我们的披露模板和指数。

  所以综上,我们在议题推动方面,在救灾方面,让中小的灾害成为公众关注的一个话题。像儿童自闭症通过100 多家机构向教育部联合提出融合教育的一种倡议之后,我们看到像萌萌这样的案例它开始变成一些试点和尝试,变成政策改变的一种可能。那么透明行动建立了行业的标准,同时达到了与公众沟通的可能。

  最后,我其实想提出一些挑战和思考,是我个人的。基金会对于公益组织的支持,我们常常思考除了15钱以外,壹基金其实并不是最有钱的机构,我们也觉得在有钱这方面的话,还有很多机构超过我们,我们能够给到合作伙伴的到底是哪一些核心的能力?还有对于网络来说,参与和效率,这是一个经常会被讨论到的话题,因为公益机构经常有这样的价值观是说我们要强调参与,但是往往这个是牺牲掉了很多的效率来达成的。我觉得这种结果经常互为借口,说我们因为一些效率所以丧失很多参与机会,或者说我们提高了参与率就效率低下,我认为在专业度上面还有很大的一个提升的空间,在我们做很多的网络的经验当中。

  另外一个就是,这应该是作为一个希望吧,壹基金之外,我们非常希望能够看到是除了我们之外的很多其他的伙伴和我们共同来形成和参与这样一些事情,因为我们相信,中国的非公募的基金会们一定会拥有这样的抱负和眼光,在中国未来的公益里面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谢谢。

  主持人:谢谢。很久没听到壹基金这么清晰的战略了。接着请给我们评论一下。

  点评人:陆德泉(云南大学-香港理工大学设计-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客座教授)

  陆德泉:谢谢壹基金这个总结,因为我觉得过去几年以来,很多基金会都很喜欢用网络的方法来做,我觉得网络这个方法可能有不同的动机,有一个很重要的是希望短期之内产生比较大的影响力,我觉得可能这个动机考虑是最多。所以我感觉利用这个策略的方法有几个矛盾,这个我觉得过去从我之前工作一个机构,比较早在国内推动所谓网络型这种建设,不晓得壹基金会不会同样面对这几个矛盾。

  第一个网络跟个体机构之间的矛盾问题。我觉得这个也是鸡跟蛋的问题,假如说是比较强的机构,那么他形成的网络常常有影响力,假如现在在很多基金会他是太强调这个网络的时候,对于这种个体的机构支持是什么情况,所以这边很多他们人工费、他们的行政、他们的能力各方面可能都非常缺乏,那么现在好像只强调网络建设,为了可能短期之内达到一个很大的影响,所以它好像只是一个虚火,所以我觉得这个矛盾应该关注。

  第二个大的问题就是网络的基础性的问题。从前我们的机构经常都有这种争论,可能机构老大觉得给这个网络太大了,可能他们做的事情不一定是我们现在想做的。比如说我们现在救灾只派一个儿童包,但是可能这个网络里面他们有更多是针对所谓灾害紧急救援的理念,看作更重要的问题,但是现在机构有没有足够的所谓基础性或者制度空间,让他们这个网络能够去发展这种东西。我觉得这是非常大的矛盾,我经常跟我的同事、领导都去争论,觉得这些网络的基础性太差了。因此,我们应该思考对于中国公民社会的网络,这种所谓的发展的贡献究竟有多大,这是我觉得可能要面临的一种矛盾。

  其实,我们也希望这些网络他有一定的基础性,基础性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是单一的机构来主导整个网络发展,或比较几个大的网络来主导他发展。而是他有一个相对超然的,能够代表这些不同机构之间的一种利益来进行他的能力建设也好,或者是进行倡导也好,这个是一个大的问题。

  第三个所谓矛盾是网络跟整个行业的发展。我们为了一个社会发展的目标。所以网络它是否真的有足够的分析能力针对现在可能的问题,这个问题是究竟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来进行干预,现在网络不一定是做同样的事情,它可能是做不同的事情,但都是为了解决工作的问题,所以我感觉这个可能是在教育NGO,像西部阳光做了整个教育资助的分析,我觉得非常好,像今天下午来超也提到这个东西。所以我觉得这几个所谓的个体的机构跟网络,跟行业的矛盾,给大家做一个参考,谢谢。

  主持人:陆德泉老师以前就是专门搞这个网络,就是说这是挺难的,我感觉就是非常难,有很多的问题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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