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格利高里：英国的社会投资

　　第四届中国非公募基金会发展论坛2012年会在广州举行，本次年会的主题为“财劲其用，追求卓越”，出席年会的共有316 家机构，共500余人。以下为“专题论坛：战略性社会投资”中 英国专家、独立顾问丹·格利高里先生 现场发言实录。

英国专家、独立顾问 丹·格利高里先生

　　主持人：下面请英国专家、独立顾问丹·格利高里先生发言，他发言的主题是《英国的社会投资》。

　　丹·格利高里：很高兴今天下午有机会在南都公益基金会和英国大使馆文化教育处主办的论坛上进行交流，在这里分享经验，希望这些经验给大家一些帮助。我今天讲四个方面的内容，首先介绍我的背景，第二是英国社会投资的经验，以及这些经验能引发大家什么样的讨论，后面会讲目前市场上具体的案例，最后进行总结。

　　现在介绍我自己，我原来在英国财政部工作，算是公务员，我还管理过英国政府专门为社会企业发展成立的两个基金会。当时主要是文书工作，写一些东西，起草公共政策，主要是纸上谈兵来讲社会企业。

　　最近我们关注的重点是建立合作性质的衍生企业，这也是英国政府很关注，而上一届政府在这方面也开展了讨论。传统提供公共服务的组织都是公务(音)部门，我们希望把这些公务部门提出来，让他们在提供公共服务的同时，能够有独立性自主性机构，而且它们是非盈利组织，不是为了利润生存，组织的所有权属于所有的员工。

　　我讲的这一点也是贯穿于我整个工作的前后，我们不能只是把重点放在公有部门或者是私有部门，我们要意识到在英国或者是其他国家除了这两个部门之外还有第三个部门，那就是社会部门，这第三个部门除了社会企业，还有合作社等等。

　　现在给大家看的是快闪，是临时性的短期项目，你做别的工作，突然想做一下。在英国就有不同的，像商店是快闪商店，还有快闪的餐厅。在英国出现金融危机，很多商店、办公区域都没有任何人，都被闲置了，我们希望这些没有得到利用的地方充分利用下来，这些年轻人利用这些空间想到底怎么开展创业，我们通过自身的经历，可以真正了解到企业家工作时遇到什么问题，通过亲身实践的过程体会到他们的酸甜苦辣。

　　讲到社会企业，我们就要谈社会企业是什么意思？定位是什么？在英国也会经常开展这样的活动，会场比我们现场还大，会期也会比这样还长，大家会花几天时间在不断地讨论。在这里我稍微花一点时间讲一下，这个问题很关键，不能讲社会投资时对这个定位还一知半解。

　　下面讲三个领域，第一个领域是社会投资领域，是通过信用社来做投资，投资对象是个人，把贷款给个人，个人贷款渠道非常短缺，拿到贷款利息高，信用社以合理的利息提供金融服务。还有一些人觉得社会投资更像是社区发展融资协会，相当于小规模的社区银行，给小企业提供资金，一种方式是关乎人，第二是关乎与中小型企业，中小型企业要从大的商业银行拿钱非常困难。第三种是把社会投资看成是慈善银行的具体运作，投资银行主要把钱借给非政府组织，运作方向有非常明显的非盈利组织的迹象。除了这三种方式，还有两个观点理解社会投资，其中一个是社会效益投资，我不在乎钱借给人还是企业，我们在乎这些钱能在社会有积极的效益，能在社会上产生强烈的反响，刚刚讲的第四种的定义，他们把社会投资看成是由投资方出资，取得一定回报的投资方式。另外一种理解是把社会投资看成补贴、补助或者是慈善活动，就像政治家所说的，我们要发展年轻人，或者投资伦敦奥运会开幕式，而且花了钱不求回报。在英国，对社会企业、社会投资的理解不一致，而且在市场上也出现了很多的问题。

　　首先我们区分一下两种不同的做法，第一种是：我们从投资方的角度看，从上到下看，另外一种是看企业能否看到投资的钱，从下往上看，看他们不同方式获取筹资渠道。人们主要想，我做的这些企业有不同方式拿到钱，而现在过到3-5 年后，我们从投资人角度看，投资人是否愿意把钱投到企业中，而这个企业能产生社会效应并影响市场的发展。

　　在过去5-10 年中大家觉得社会企业、社会部门有一个突出特点，资金永远不足。公共部门更不用说，他们说手头的钱足够维持未来3-5 年的运作，社会企业的钱只能运作3-5 个礼拜的时间，所以人们普遍认为他们的资金严重不足。

　　我觉得这个说法也一些偏颇，主要是资金分配不公平，有一些企业和志愿组织，他们确实没有足够的钱，但是可以看到一些行业信托基金会，他们手上拿数十亿、上百亿英镑进行投资。有一些企业有钱，有一些没有钱，我们要做到自我资金的筹措和融资，这样基金会会把钱投到志愿组织，我们要建立行业内的自我资金筹措的方式。

　　另外大家认为英国企业和志愿组织很难拿到商业银行的钱，现在告诉大家，并不是这样，他们能从银行拿到贷款。另外人们也觉得一切问题是资金的问题，我们要筹到更多资金给社会组织和社会企业，一切就会顺风顺水，它可以不断发展，有稳定的资金来源。这样的想法是非常危险的，人们其实忽视了，很多时候这些社会企业和志愿组织，只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他们没有很好的效益模式运作，有很多的企业希望在运作上运用他们的创意和创新精神解决一些社会问题，而不是说给一些资金就能解决问题。

　　因为政府大力支持社会企业，希望给他们提供资金筹措的方式。过去5 年，金融危机，政府为各类企业提供相应的支持，我觉得政府虽然做了一些努力，但是做得不够充裕，我们应该用充裕的方法确保企业获得资金，现在传统的社会企业会拿出不同的项目，通过项目带来资金，但是这些没什么用，所以英国政府一方面很努力地花钱，但是我认为政府的参与方式非常笨拙，缺乏考量，他们认为把钱给你，企业就能运作了。政府应该要学到一些东西，拿出行之有效的项目，真正保证企业拿到资金。一方面把钱给社会企业，另一方面减税从而让更多人在社会企业投资和发展。下面讲一个社会金融的公司，是第一次利用减税的条款，用于社会企业的投资，这个结果就是这些投资个人获得个人所得税的减免。如果把这些减税用在社会企业之上，在社会企业投资看到利好的消息，从而更主动地投资社会企业。

　　英国财长每年都会拿出一个红盒子，然后公布相应的税收政策，我们呼吁财政通过新举措确保投资社会企业和个人真正得到税务上的减免。政府提供钱，提供减税办法，另外还可以进行监管，人们希望政府加强监管，更好地管理社会企业的投资。现在相应政府规章制度，由当地财政人员提出来，但已经无法满足现状。在英国有两种操作方式，如果正式方式，在伦敦进行招股上市，首先要有招股书，上百页，上面每一项都必须填，另外是银行行业审慎原则，在当地的社区，购买当地资产可以吸纳，当地居民的股份，这时候相关的监管制度就会更加灵活，不会像前面要求这么严格，你可以用比较方便方式让当地居民买你的股份来筹措资金。所以监管方面有两种不同的方法。

　　在英国刚刚成立了大社会资本基金，政府拿着上亿的资金投到社会企业上，我们看成引擎机带动社会企业发展，但是大社会资本基金其实是利率低于Barcley 银行贷款利率的一种贷款融资。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市场上非常欢迎的举措。这里有一些新兴的融资平台，我们可以直接和社会企业挂上勾，比如通过互联网，可以绕开银行限制，可以直接找社会企业看他们是否有兴趣投资。这里面不同的公司采取的做法不一样，比如有一个是提供借贷，还有一个是补助补贴，还有一种是股权投资，所以我们可以把不同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大家非常感兴趣是社会债券，首先英国人们争论时更多关注公共服务，首席经济学家会把这些宣传得非常火，但是我个人觉得忐忑，确实有一些项目在市场上看不到任何开展的实意。在英国人们从交流、讨论、工作方面都做了相关的事情，有很多的创举，我们在这方面会觉得很有新意，政府部门都非常关注我们的工作，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支持。但是这意味着我们作为先行者没有可效仿的对象，我们也容易犯错。

　　最后给大家举一个积极的例子，在英国有一个概念是社区股份，社区老百姓可以出资购买一个商店，一个酒吧，拥有股份，这种做法成功率非常高，很少有失败。说明如果投资社会企业，投资人关注企业发展的话，这种关注最终会转化为社会企业商业上的成功。在英国不同地方有一些小的例子，但是这些小例子的重要性和刚才讲的全国的大例子也是可以同日而语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