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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乳娘村”

探访“乳娘村”
2007年11月27日 10:24 新浪网

  今年4岁半的小好喜欢热闹,看见有外人来到村里,漂亮的小脸蛋露出如同向日葵般的笑容,两只手不时地挥舞,“他这是在和你打招呼。”小好的妈妈说。

  小好家位于村中土坡的上沿,往村里走的时候,需要经过一个下坡,为了避免小好摔倒,小好妈妈小心地拎着他的手,慢慢地往下走。

  似乎小好并不担心自己会摔倒,在下坡时,反而加快速度,迈的步伐超过了身边的母亲。由于身体前倾,在土坡最陡处,小好的身体几乎和地面形成90度,妈妈也被迫地加快了脚步。

  小好妈妈嘱咐慢点走,但是小好仍然往下冲。此时被一个小土坎绊了一下,小好的身子猛的往下俯冲,妈妈一把将他抱起。“这孩子,又调皮了。”小好感觉到自己犯了错误,不敢抬头,偷偷地看了一下妈妈,发现没有生气后,脸上又恢复了童真的笑容。

  11月15日,在山西省大同县散岔村,天气格外的冷。“昨天刚降温,一下子冷了五六度。”小好妈妈边整理小好的衣服边说,小好戴着一顶印有卡通人物的帽子。“村里风口大,容易冻头。”一阵风吹来,帽子上的两支小毛穗随风摇摆。小好的哥哥则和小好性格迥然相反,不愿多和人说话,见到外人则是一个人偷偷地靠在墙边。

  可爱、活泼是小好给人的第一印象,但是谁也没想到,小好是一个脑瘫患者,与正常孩子相比,他的语言能力、智力、身体机能都发育迟缓。

  “慢”的生活

  小好家共有三间房,从门口进去便是中屋,左右两间都是卧室,左边是小好兄弟住,中屋靠墙两侧堆砌着一些米黄色的旧袋子,这些袋子占到了中屋一半的空间,此外还放着一个木制的小推车。“这些都是粮食,天冷了,放在外面会冻坏的。”小好妈妈说。

  进了左边的屋子,这时小好和哥哥正在炕上玩着一个木质的小玩具,哥哥见到来访的外人,迅速的躲到屋里的一旁,坐在台几上,手里在摆弄着什么。

  这是一个不到十平方米的屋子,靠窗的土炕一直到这个屋子的门口,土炕的对面是一个柜子,柜子里摆着一个老式的电视机,柜子上凌乱地放着两个箱子,这些是家里的惟一家具。

  在炕上,小好和妈妈、阿姨正在玩来回跑的游戏,在不到两米的范围内,他能快速地往返于两个大人之间,不用搀扶。但是小好的走路姿势始终是重心向前,身体前倾,两腿笔直不能弯曲,上肢胳膊不会摇摆,来回没有十步,就摇摇欲倒。这时,小好妈妈迅速上前搀扶。

  “来,叫妈妈、叫妈妈!”小好张开嘴,嘴唇合拢了几下后,吐了“妈妈”这个词。小好妈妈说:“‘爸爸’、‘妈妈’是小好这一年来学会的惟一两个词。”

  这些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看似简单,然而对于小好来说,这是他4年多以来学会的所有东西。

  刚开始,由于年龄尚小,家里人并没有发现小好有异常。然而随着一天一天的长大,看见别家的孩子都已会蹒跚走路和说话,看见自己的孩子仍然没有起色,小好的爸妈着急了,“都1岁多了,小好还只会躺着,坐起或者翻身时必须要我们给他做,给他小玩具玩时,他也拿不住,教他喊妈妈,怎么也学不会。”小好妈妈说:“都快两岁了,学什么都很慢,这才知道孩子是有问题的。”

  经过检查,确诊小好患有先天性发育迟缓,智力与语言能力缓慢,肢体机能发育落后。医生告诉小好的妈妈,像小好这样是先天性的,已经无法达到正常人的状态,但是经过科学的治疗与训练,小好可以达到接近正常人的状态,将来在生活上可以自理。

  全家人每天为小好做康复训练,经过一年多的努力,走路、喊出“爸爸、妈妈”就是训练得出的成果。

  “他们就是我的孩子”

  大同县散岔村也叫中国乳娘村,隶属于大同市社会福利院,是我国家庭寄养模式的发祥地。自上世纪60年代末以来,有1000多名孤儿、弃婴寄养在散岔村。现在,有260多名孤儿生活在这里,全村总共600余人。

  据大同市社会福利院院长靳保利介绍,从福利院送到乳娘村来寄养的儿童,90%以上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残疾,而像小好这样患有脑瘫的儿童有180多个。在收养孤儿的家庭中,最大的“乳娘”已经80多岁,最小的24岁,收养最多的家庭曾经养育过12名孤残儿童,一般的家庭也是一个乳娘带三四个孩子。现在在乳娘村,每户平均有两个寄养儿童。

  小好的妈妈也是这个村的乳娘,村里人都叫她“丁家媳妇”。小好的妈妈姓曾,她的丈夫姓丁,“在农村,你嫁给谁,别人就叫你是谁家媳妇,村里人都叫我丁家媳妇。”

  丁家有自己的孩子,“我有两个儿子,都结婚了,二儿子今年开春刚结的,他们现在住在外面,平时打工,不怎么回来。家里炕少,有时候他们回来后就和小好哥俩挤一块睡,互相嬉戏,哥四个玩的可亲呢。”丁家媳妇说。

  靳仙梅是村子里最早的乳娘之一,已过半百的她,自己有3个孩子,最大的33岁,最小的27岁,都已成家。现在跟着她的是一个自己领养的儿子,在城里读初中。靳仙梅一共领养了35名孤儿。三十多年前,靳仙梅刚刚产下的女婴夭折了,她心里难受,听说大同福利院有孩子,就去领回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婴,当孩子叼住她奶头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又回来了。

  喂大了这个女孩,她又去福利院领孩子,孤儿们刚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她心疼。一般养上一两年或三五年,福利院来了正式领养的就得把孩子还给福利院,有了正式的养父母,按规定乳娘就不能和孩子联系了。每走一个孩子都是一次难耐的心痛,自领养第一个孩子起,三十多年的时间,靳仙梅家里没有断过吃奶的孩子。

  如今,她的“孩子们”生活在祖国各地,他们留下的照片是靳仙梅最大的财富,她常常在闲下来的时候把照片拿出来,一一端详,默默地想念他们。

乳娘在教小好走路

  “尽量满足每个家庭”

  也许刚开始一些乳娘还抱着挣一点零花钱的经济目的,因为村民平日里种地收割的粮食便能维持全家人。寄养的孩子由于都处于少儿期,所以吃饭并不是问题。然后有福利院的补贴,再加上紧衣缩食,便能留下一些积蓄。

  但随着孩子的不断长大,乳娘已不是单纯的把收养孤儿挣取家用当成惟一目的,而是将母性和亲情彻底献给孤儿,与他们融为一家。

  60多岁的蔡妈妈领养着4个孩子,两个10多岁的孩子一个是智障,一个小儿麻痹,还有两个女婴。她也是村里最早当乳娘的妇女之一,最早喂养、一直跟她长大的孩子已经在大同参加工作,结婚生子。她星期天常常带全家来看望养母。

  蔡妈妈自己的孩子在30年前去世,自己就主动来到福利院领养孩子,现今“乳娘”已成为她最重要的生活角色,她说养完了这两个女婴她还会去福利院领养,即使福利院不给钱她也养。

  赵妈妈的养子已经20多岁,正在大同上中学,她说,如果儿子考不上大学就让他回来,给他盖房、娶媳妇,亲儿子咋办就给养子咋办,村里人都这样。

  在乳娘村,孩子们大了以后,大同市社会福利院会尽力给他们安排工作,但还是有一些孩子安排不了,只有跟着乳娘们继续生活,政府会继续给他们发放每月260元的低保,但更大的负担要乳娘们为他们解决,女儿们好一些,养儿子的,要给他们盖房子、娶媳妇,没有几万块钱下不来。“乳娘们比我们想的还要周全,有时候为了养子,能把自己的老本都拿出来。有时候福利院想问问看有没有能帮忙的,乳娘们把我们推到一边说,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解决。”大同市社会福利院院长靳保利说。

  大同市社会福利院院长靳保利介绍,现在福利院发给每个孤残婴儿的基本生活费平均有300元,最低的也有260多元,每个孩子一年还有服装费100多元。此外,福利院还负担孩子们的教育和医疗费用。“但是,我们的资金确实有限,不能全方位的照顾到位。有时候妈妈找上门来,我知道她们都是为了孩子,但是就这么点钱,我们只能解决那些最困难的、最需要的家庭。”靳保利说。

  “我们现在干什么都很顺”

  孤儿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乳娘们为他们奉献着博大的母爱,直到青丝变成了白发,“妈妈”变成了“奶奶”。

  孤儿们在农家的土炕上和乳娘温暖的怀抱里长大,要比在孤儿院里活泼健康,乳娘对孤儿视同己出,亲情和母爱自然而生。这种方式很容易地解决了机构供养人员不足的问题,而且孩子心理发育正常,病残儿童身体恢复快。

  大同市福利院在长期的家庭寄养工作中积累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大同市社会福利院书记冯宁说:“对乳娘的选择,我们要求乳娘身体健康、品行淳朴、家庭经济条件较好、家里自己孩子较大,可以帮助乳娘照看。如果是有一定文化,抚养过孤儿的更好,像散岔村乳娘居住集中,容易了解寄养孩子的信息,并定期检查,对个别不合格的乳娘及时撤换。”

  “孩子们得到很好的照顾和教育,我觉得我们也有回报。近几年,我发现我们家做什么事都很顺。”曾妈妈坦言。

  曾妈妈在前年领养了两个孤儿,两个都患有先天性脑瘫。“以前,我爱人生病,腿脚一直不灵活,找了很多大夫,总治不好,根本无法下地干活。”曾妈妈回忆:“还有,我自己生的两个儿子,都是二十好几,始终找不到对象,也没有工作,成天在家晃来晃去,无所事事。那时我真是愁死了!”

  “但自从前年我领养了这两个孩子以后,我家一切都变了,儿子都已经结婚,现在在城里打工,工作很稳定,而且还给生了一个孙子。我爱人也找到一个好医生,不到半年就治好了腿。我家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好。”曾妈妈开心地亲了一下孩子的脸蛋。“我觉得他俩就是我们家的福星。”

  “乳娘”迎来新使命

  11月15日,张妈妈像往常一样带着小贵去村里的儿童活动中心进行康复训练。这个活动中心是村里惟一的活动中心。

  小贵今年4岁,在1岁时被断定为患有脑瘫、身体发展迟缓。为了让小贵接近正常儿童的状态,张妈妈每天都带着小贵来中心二层的康复训练室进行康复训练。

  “今天的训练主要是穿珠子、解扣和握勺。”张妈妈说。

  小贵坐在一个厚厚的垫子上,身边摆着一些红红绿绿的积木玩具,有圆形的、条形的。张妈妈吩咐小贵将身边的积木拿到,然后将其组合。

  “这些玩具是根据我们日常生活的事物制作的,你看,将圆形的和条形的进行合体,这就是穿珠子训练。小贵的握力和辨别能力不强,必须通过这些继母辅助训练。”儿童活动中心的训练师丁老师说。

  小贵首先用左手拿起一个体积较小的圆形积木,然后用右手拿另外一个条形积木,可能是这个积木体积较大,小贵拿了两次都没有握在手里。这时小贵显得有些急躁,直接用手将积木拨过来。张妈妈发现了小贵的急躁,耐心地教小贵重新拾起积木。张妈妈说:“小贵有时候还无法灵活拿起重的东西,他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只能反复地教他,他就会慢慢记住了。”

  第一个圆形积木顺利地套在条形积木上了,慢慢地第二个也套上了。在十五钟内,小贵共套上了3个积木。这时,小贵开心地笑出声来。张妈妈鼓励他说:“小贵,真棒!小贵,真棒!”这样的训练,每次小贵要反复做5次。

  每天,像小贵一样在中心进行康复训练的有40个孩子。丁老师说:“场地有限,不能一次让村里的所有脑瘫孩子来这训练,我们将孩子们进行分组,从中挑选一名家长当组长,每次轮到哪个组的时候,就直接通知组长。”

  “小贵这孩子的进步还是很快的,每天训练两三个小时,这5次并不是都能顺利完成的。有时孩子可能烦躁、甚至今天做完,明天就忘记怎么做。这就需要我们反复地训练,有时候我们要求家长带孩子回家后,也要进行类似的训练。”丁老师说。

  针对每个孩子的不同情况,中心制定了具体的康复训练计划表。小贵的康复训练计划表是今年3月份制定的,该表要求:训练右上肢和右下肢肌力,通过推墙和抓握取物等方式进行训练;具体训练右手抓物和取物能力,让右手进行握勺、取物、抓筷子方式等进行训练;进行认知训练,学习1到10的数字,和简单的“大、小、多少”等汉字。

  “这些事情必须要有家长的协助,因此在训练孩子的同时,我们还对家长进行相关知识的培训。双管齐下,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丁老师说。

  2007年,中国宋庆龄基金会与大同市社会福利院开展“富邦发展迟缓儿童疗育基金项目,旨在促进发展迟缓儿童医疗、康复工作专业化发展。为发展迟缓儿童提供及时治疗和有效教育,以提高他们的生活自理能力,增强他们适应社会的能力,帮助发展迟缓儿童回归主流。

  据了解,目前,经过有效的训练,原来无法站立的儿童,通过训练已经可以依靠助行器行走;原来肌力较差的儿童也有所缓解,手臂和腿部的功能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复;原来无法自己吃饭的孩子现在也可以在寄养家长的扶助下完成用餐;原来无语言表达能力的儿童,通过语言表达训练已开始咿呀学语;个别认知较差的儿童,通过训练已对事物有一定理解,对图画等事物的辨别能力也有所提高……

  大同市社会福利院院长靳保利说:“目前,经过有效的训练,集中训练的40名发展迟缓儿童总显效率达到85%,其中有5名发展迟缓儿童通过康复训练已被国内外家庭收养。

  “在福利院的孤儿,只要是正常的,或者是身体已经恢复接近正常人状态的,都被人领养走了。现在我们剩下的大都是残弱儿童。”靳保利道出了现在福利院的现状。

  现在福利院送到乳娘村来寄养的儿童,90%以上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残疾,在全村260个孩子中,像小贵这样患有脑瘫的儿童有180多名,接近70%。

  自福利院建立至今,大同福利院共寄养了8000多名孤儿。靳保利说:“我们的工作主要是抓教育,我们一直坚持再穷也不能穷教育的方针。多年来,我们在孤儿的教育上占到了福利院总支出的一半以上,有很多孩子考上了大学,我们还培养出了福利院第一个研究生。”

  “但是近年,我们将工作重点转向康复。”靳保利说:“现在残弱儿童占到的比率是院里最高的。”

  靳保利解释其中的原因:“现在很多认养家庭都慕名来到福利院认养孩子。年龄较小的正常孩子是认养人数最多的。在少儿阶段,他们就被认走,往往能生活在更好的家庭中,他们的教育已不用我们操心。”“有时候患病程度不重的孩子也都被人领走,所以现在留在院里的孩子很多都是残弱情况较重的。因此我们现在将重心放到儿童康复上。”

  靳保利说:“现在我们的要求没有别的,只希望这些孩子将来能康复到生活自理,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福利院就是他们的家,福利院会照顾他们一辈子。”

英国和香港家庭寄养模式

  在中国,家庭寄养模式最早可以追溯到清代,新中国成立伊始,像山西大同乳娘村那样的寄养模式就已经存在了。

  家庭寄养在世界各国,尤其是在西方发达国家非常普遍,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中就有关于寄养儿童权利的条目(如第20条第三款和第40条第四款)。1990年8月29日我国政府正式签署了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

  英国是西方发达国家,也是最早开展家庭寄养的国家之一,无论在理论研究还是实践操作上都有丰富的经验。香港的家庭寄养有30多年的历史,但真正的大发展也是在最近几年。

  英国模式

  在英国,儿童照料模式主要分为院舍照料和家庭寄养两种。家庭寄养在20世纪70年代左右开始出现并不断发展,现已成为英国儿童照料的主要形式。目前主要有3种机构进行寄养服务提供,地方政府提供寄养服务的机构、非政府组织提供的寄养服务机构和志愿组织提供的寄养服务。

  政府在寄养服务中,既制定政策,提供资金,又直接提供部分寄养服务。每个地方政府都有一个接待和评估机构。这个机构的任务是将需要政府照料的儿童评估分类。通过评估,这个机构决定儿童进入哪种照料方式,并转介到寄养服务提供的机构中。政府同时通过标准来评估寄养服务机构工作质量的好坏。

  非政府组织利用自身的资源,从政府获取资金,投入到寄养服务中。与政府直接提供的寄养机构一样,他们接受政府对寄养服务质量的监督。

  其服务类型有两种分类方法,第一种分为短期寄养、紧急寄养和长期寄养。第二种分为亲戚朋友寄养和非亲戚朋友寄养。

  在寄养程序上,有严格的要求。主要有寄养家庭的招募、培训、评估,寄养儿童的评估、配对、寄养安置、寄养后服务,以及离开寄养家庭等环节。但在每个环节,都有非常详细的规定。

  由于英国有体系完整的社会工作专业,因此,在寄养服务中,社会工作专业是提供服务的基本要求。每户寄养家庭都能得到2名专业社会工作人员的支持,其中1名是专门针对儿童的社工,另一名则是针对家庭提供支持的社工。

  《英国寄养服务国家最低寄养标准》第二条中是关于家庭寄养服务的技能方面的规定,规定指出:进行寄养服务或管理的从业人员都必须掌握儿童照料和寄养的专业知识并拥有社会工作者的资格证书,保证寄养服务的有效执行。第三条中规定,寄养服务的从业人员必须保障寄养儿童的权益和提高他们的福利。其他的条款则规定了寄养服务中如何进行寄养家庭招募、培训和评估、配对,在寄养过程中预防虐待和忽视,以及儿童健康、教育和成人准备等内容。

  香港模式

  在香港,政府在儿童照料中只是负责提供资金、制定政策和服务标准、进行统筹和考核评估,具体的服务是由非政府组织提供的。目前,儿童照料有3种模式,院舍照料、儿童之家(8名孩子与1对夫妇住在一起)和家庭寄养。接受政府照料的儿童总计有1781名(截至2003年7月),其中有659名儿童在寄养家庭,占37%,其余的在院舍或儿童之家接受照料(上述数据由香港社会福利署家庭寄养服务课提供)。这些儿童绝大部分都有亲生父母,残疾的也较少,他们是由于父母照顾不足、被虐等原因被政府提供照料。

  1972年,非政府服务机构首次在香港开展家庭寄养服务,1982年,该照料模式正式被政府纳入工作范围。近年,家庭寄养发展很快,被香港政府认为是3种儿童照料模式中最好的一种模式进行推介。而从经济角度看,家庭寄养也被认为是最节约的模式。

  现在香港的寄养服务都是短期家庭寄养服务,一般不超过5年。可以分为一般寄养服务、紧急寄养服务和日间寄养服务三种。

  一般寄养服务:寄养儿童在寄养家庭居住的时间较长,一般为期半年或以上。

  紧急寄养服务:服务对象是那些因种种突发家庭事故而得不到家人适当照顾的儿童,寄养期以不超过六个星期为限。

  日间寄养服务:是为了一些因家庭变故或因父母需外出工作,而在日间缺乏适当照顾的儿童,提供日间家庭照顾,直至其家庭情况有所改善,或有其他家庭适当的照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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