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南：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中长期路线图分析

　　主持人：各位代表，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第六届环境发展中国国家论坛专题论坛，现在开始。这次专谈的主题是，就像大家所知道的促进结构调整，实现减排目标，国际金融危机在对经济实体造成巨大影响的同时，也给产业结构的调整带来了很好的机遇，在恢复经济的同时，实现产业调整的同时，确保十一五乃至在更长时间内，我国节能减排目标的实现，是产业面临的棘手的问题，在国家实现宏观调控当中，新能源产业的发展，加大能源投入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今天就是围绕这个主题，请到了四位演讲嘉宾，他们将分别就如何实现环境与经济的融合，环境保护与低碳经济的协同，以及企业技术创新推动节能减排献计献策。

　　今天参加我们这个主题论坛做讲演的有四位嘉宾，首先请环境保护部科技司副司长王金南同志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中长期图的分析。

　　王金南：各位早上好！我今天给大家报告的题目是关于“十二五”排放总量控制的思考。因为大家知道，现在环境保护部门正在跟地方制定“十二五”排放总量的控制，因为总量控制是整个“十二五”规划中的重头戏，大家都比较关注，近几天大家也是把“十二五”的设想、预测地方设定的一些目标等等这些数据都已经汇总上来了，初步看到这个形势非常的严峻，从地方的角度来看，这个经济发展很热，这个减排的压力很大，新增量的预测等方面都是很大，所以说能不能维持在十一五政策减排的态势上，现在是很大的考验。我想讲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简单的回顾一下，“十一五”总量控制进展的经验，第二就是关于“十二五”的想法。

　　第一个就是十一五期间我们国家确定了几项比较刚性的，特别是两项污染物的指标是刚性，这个刚性是跟当地政府的乌纱帽是挂钩的，我理解这点是比较刚性的。这两个指标都是10%，具体到每个地方是不一样的，经常有人说这个指标都是一刀切，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包括节能的指标，都是每个省根据每个省的情况，污染的情况，减排的压力来定的。

　　从目前来看，二氧化硫的排放取得了很好的目标，2008年大概2500万吨，降低了8.95%，当然上半年这个数10%%的减排目标是能使显得，化学耗氧量到比2005年下降了9.66%。大家说这个减排对环境的改善有没有关联，这个是大家很关心的问题，这个是全国759个检测断面是下降的趋势。

　　我们看到的这个全国的二氧化硫的平均浓度也在下降，当然话说过了，我们制订二氧化硫这个控制量针对的是商业的问题。实际上它也带来了对质量改善的效益。所以说整个十一五减排的事情，决心大，难度大，当当初我们做研究的时候，觉得这个10%是很难实现的，有5%的实现了，现在说10%是完全可以实现的，当然这是一个持久战。

　　十一五污染减排有什么经验呢？我个人的总结，这个不代表任何官方的。一个是就是建立政府环境目标责任制。我们中国这种社会制度，决定的特色制度，在别的国家，这种制度是形式中的，在我们国家是很重要的。这就是说环保部带着各个省签订责任书，跟责任集团签订责任书。

　　第二个是就是实打实的采取措施上大量污染减排措施，包括厂里的脱硫设施，现在我们车流设施大量的概念是相当于美国所有的3倍左右。从这个层面上，取得了很大进展，尽管说我们这个设施可能运行起来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这个对减排作用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们现在污水处理能力达到了大于1亿吨每天，处理率达到了66%，城镇污水处理能力达到了66%，这个也存在很多问题，但是我想这是发展过程中必然的。第三项经验，我想十一五里面就是经济政策，起了很大的作用，这里面像城市污染收费价格，但是最终买单的还是靠城镇的居民。

　　(PPT)《燃煤发电机组脱硫电价及脱硫运行管理办法》    再一个就是脱硫电价，这个是很官价的事，所以说脱硫为什么上这么快，就是这项政策促进了这个电场政策，1.5分的价格，除了扣除成本，还要赚3厘、5厘。

　　这个是我理解的三项经验，给大家说一下。

　　第三个就是的压力很大，我们中国环境方面面临着三座大山，第一座就是环境污染、第二座是环境污染、第三座就是气候变化。我想这个是分阶段的。像刚才说的主要污染出现拐点，这些拐点可能比较脆弱，我们还是要引起警惕，因为在我们过去在统计数据上也不是没有出现拐点，你看1996年也出现了拐点，整个污染排放是在高位置上运行。

　　我想不多讲，我们的环境总体上来讲还是恶化的，像海河流域在中国是污染最严重的，大体上有20%的污染，有些水体很容易可能是80%污染，这个还是很严峻的事情。

　　我从更长的时间尺度上讲，因为政府希望看短期的效益，要从长期来看，30年来看，我们从原来80年代初的时候现在上升了20%，这个是恶化的趋势，你不要看COD有所下降，这个不至于引起类别的根本性变化。

　　这个引用水源地这个也很严重。农村的饮用水比城市更加严峻，它安全的概念跟我们是两回事，那种水发臭发黑的水照样引用。还有一些是环境里面深层次的问题，我们现在检测的指标是PM2.5，这些加进去，像北京、上海蓝天数平均下降了20%到30%，这个就是一种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那种指标还合适，但是真正跟健康挂钩很难。

　　还有另外就是阴霾天数变化，阴霾天数都在上升，这个阴霾天数上升，主要像PM，像VOC的影响。

　　这是国家气象局做的一个观测，大家看看从60年代到现在，整个国家的能见度是下降的，我想这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污染造成的。臭氧这些指标大部分污染最严重的斑点都在中国，所以说有时候监测东西也逃不掉。从这个污染排放总量上看，未来2、30年也是一个基本的判断，最快到2030年有一个转变，这是关于氨氮的排放，这是关于淡氧化物排放趋势的预测，现在结构调整快15年了，真正的结构调整很少。

　　这是最近关于十二五做的预测，现在看来压力很大，特别是新增量污染压力很大。

　　这是第一个关于十一五做一个简单的回顾。第二个是关于十二五规划污染的控制和战略性的思考。第一个就是我们整个中长期来看，我们污染减排要放在整个社会经济发展背景上来考虑，从长期来看，我们整个发展阶段，应该重工业这些阶段是没有完成什么，这个大家可以看到，在这种情况来看，这种情况你想整个环境，来一个彻底的改观，这个是比较难的。所以我们一个基本的判断在2020-2030年左右出现资源环境高峰，现在这种判断都很多，可能有些分歧。当然对每一个污染的类型，传统的污染物跟二氧化碳这些东西，它可能出现的高峰的阶段都表现的不太一样，这个是总体的判断。

　　那么在“十二五”环境保护提出来三大着力点，就是三个工作重心第一个就是总量控制，第二个是质量改善，第三个是风险改善。我想这些东西是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更加严峻的形势。这个在“十二五”定下的基调就是这样的。

　　第二个就是关于总量控制跟环境质量改善的关系，这里边有很多的学者，对这个问题探讨很大，最觉得总量控制跟环境能量控制不挂钩，这个里面我想做一下个人的澄清。

　　其实总量控制本身就是有限的，并不是所有的污染都能总量控制，现在出现一个总量控制泛化的现象，影响是比较严重的，都有这个特点，才可以实施总量控制。像其他的温室气体更是这样的，在国家层面上总量控制目前很难改善，这个我觉得无论是美国，还是我们国家总量控制达到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是有限范围进行控制，都是一个电子行业或者一个区域做的事情。

　　影响环境质量的因素十分复杂，从目前来看，还没有达到精细化总量控制阶段。我们现在整个总量都是在高位上，2500万吨，像COD是3000多万吨，二氧化硫是1200万吨，这个容量差的很大。

　　从路线图角度来看，我们告诉大家，我们的基本想法总量控制是一个长期艰巨的任务，也就是说，你现在基本判断，我们现在马上开始片会，你说总量要增加，地方现在很多报上来的，说减不下去，那我问你，质量要不要改善？你假如说质量不要改善，那可以，那就不减，我想从质量改善的角度来说，总量减排是一个长期的任务，现在环境质量不行。我们提出来从“十二五”来说，总量还是一个刚性的指标，到十三五的时候，把这两个指标看能不能都作为刚性提上来，比如说你这个空气质量用这些指标衡量的话可能会误导，老百姓说现在没有那么多蓝天，都是乌烟瘴气的。到十四五的时候，要提到更加刚性的地位。

　　(PPT)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的三种模式    第三个关于“十二五”污染物排放总量控制的不同类型，我们提出来国家控制范围和区域不一样，我们划了九个城市群，作为区域总量控制，行业控制有电力行业、汽车行业，这是不同类型的总量控制，对污染物、性质与空气质量的关系。重点地区现在也有一个问题，比如说我们现在重点范围，越划越多，光水的有八个重点区域，大气的我们选了九个重点区域，这些重点流域区域里面，我个人看有一些问题，假如说有什么湖泊，我理解就是放在地方就完了，在国家层面上要分类，我划省的这些重点区域怎么支持，在这个层面上你要更加科学的划分区域，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第四个就是说要使减排目标更加合理，这里面有很多的问题，还有选择的问题，还有协同控制的问题，还有激素的问题，十一五就要淡化激素，这个是基本的方针，但是这么长期下去行不行？我觉得不行，在“十二五”期间，我曾经建议就是以2007年为基数，以后不动了，否则的话，到下一个十三五的时候，有的省完成了指标了，有的没有完成，我想就像温室气体一样，就对着2007年去，以后就按这个数去做。

　　还有就是分配问题，科学的方法有，但是很难去争取，给大家说一个简单的小故事，有三个局长来开会，从来没有那么重视，第一个局长坐在前面发言的时候说很多是科学发展，第二个局长说我们地区特点，要照顾一下，给我们看“十二五”能不能增长一点。第三个局长说晚上我们吃点饭去，像这种问题很多。你说我们都搞科学研究，知道怎么分配，但是这个过程很难。

　　第五个就是让减排更加经济有效，这里边就说十一五主要是靠工程减排这块拿到的效果，我们今天的主题是促进解决调整，实现减排目标，从这个层面上我们国家是比较成功的，在“十二五”期间，产业结构调整能不能做到这个份额，现在的份额是6、70%。

　　日本大致上都是这种情况，就是靠节能这方面减排，这是主要的手段措施。

　　所以这块就是要采取更加有效的东西，第六就要充分的利用经济手段，这块包括我们“十一五”比较大的成效，现在我们中央财政建立了差不多十个专项基金，环境公正财政、环境税、生态补偿、排污交易等等这些政策。

　　最后一点就是在“十二五”期间，我们可能还要对下一个五年计划准备一些东西，这里面我个人的看法，就是二氧化碳的事情，但是我这个观点比较偏一点，我觉得现在可以准备二氧化碳的总量控制的事情，我们强力控制这个指标，我们以对国际社会作出承诺了，因为我想这种强度指标分解很难分解下去，另外就是没有这个总量指标的话，对一个地方没有预期，这个就比较大，很难做减排。所以我想可能实行一种增量控制的总量控制，这个是完全可以做的，我们不同的地方，31个省市区应该是同样的，我们在污染减排方面就是这个原则，在二氧化碳这个事情上也是这样的，这里大家可以看出来，相对来说每个省的二氧化碳的总量，各省的排放强度，人均的排放强度，单位国土面积的排放强度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像上海的国土面积都是很高的，像北京、上海都很高的，我想这些东部地区就可以先做起来，就是新增量基础上的总量控制，我们不是削减，还要增，这个增量要给他。

　　这是第一个需要“十二五”注意的，第二个对汞排放的事情，现在已经开始讨论汞排放的问题，这个问题既是区域性的问题，又是全球性的问题，总排放毫无疑问我们国家就是第一排量大。这是两个问题，在“十二五”期间我想需要开始准备起来，以上就是我关于对整个国家“十二五”总量控制基本的个人思考，这些思考我想再重申一下，完全是个人的想法，不代表任何官方的，因为这些有很多是政府采纳的事，有很多是政府不采纳的，这些仅供大家参考，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