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筹资的挑战、创新与合作之道

　　第四届中国非公募基金会发展论坛2012年会在广州举行，本次年会的主题为“财劲其用，追求卓越”，出席年会的共有316 家机构，共500余人。以下为“专题论坛：当前经济下行形势下，基金会筹资的挑战、创新与合作之道”现场发言实录。

　　王振耀：论坛为什么选择这个题目？在这里先介绍一点背景资料：一是2010、2011 年度社会公益捐赠的几个数据及其比较，一是今年一些反映基金会上半年募捐情况的相关报道。2011 年度，全国款物捐赠总额达845 亿元，较2010 年捐赠总额1032 亿元下降18%强。其中来自各类企业的捐赠486 亿元，比2010 年企业捐赠680 亿元降低了近29%；来自个人捐赠267 亿元，比2010 年个人捐赠296 亿元提高了近10%。2010 年基金会接受的捐赠为337 亿，占总额的39.88%。从数据中看，捐赠总额的减少主要是企业捐赠部分大幅下降所致。2012 年全年的捐赠数据还无法预测，但据媒体报道，由《福布斯》中文于2012 年4 月发布的2012 年中国慈善榜显示，2012 年现金捐赠总额为47.9 亿元，同比大幅下降41%。据8、9 月份媒体的相关报道，几家大型的、非常有影响力的基金会均坦承，上半年筹款状况不佳、筹款压力大，甚至有基金会上半年的募款额只达到年度筹款目标的20%，更有基金会在考虑迫于资金压力下的基金会是否需要转型的问题。

　　我们公益行业的人都非常清楚，社会捐赠是基金会的支柱，资金短缺对基金会意味着什么。那么，我们再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国现有2864 家基金会中，绝大多数是项目运作型为主的机构。1282 家公募基金会的生存、运营和项目完全依靠捐赠，而1582 家非公募基金会，即便其数量已迅速超过公募基金会，但其中资本雄厚(相对而言)或背后有持续资金支持，基本不需要向外界多方筹款的只占少数，能够有充足实力向其他基金会或公益机构提供资金支持的资助型基金会更是凤毛麟角，很多非公募基金会也是在用各种方式对外进行募捐。现在每年都有几百家新基金会注册，伴随基金会的快速发展和社会公益需求的增长，对社会捐赠的需求日增，这就与社会捐赠每况愈下的现实形成了巨大的冲突，并将产生一系列的影响和后果。现在公募基金会和多数非公募基金会面对的可能是共同的挑战。

　　今天我们这个论坛是想谈一谈在这样一种新形势下，不管是公募基金会还是非公募基金会都会面临比较大的挑战，杨鹏秘书长还没到，那么先请五位嘉宾每人用3 分钟介绍一下自己所在的基金会以及今年筹款目标和实际筹款情况，是否遇到了困难？是否有危机感？有的话，你们认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对本基金的行业、整个公益慈善事业将会什么影响？如果基金会运作得好，到底有什么经验？基金会中心网根据网上收集的情况反映，也有好的，特别是企业家环保基金会年初就定了一个指标， 3 年募款差不多要到5亿，那进展如何？坦率说，在座的基金会是全中国相当好的基金会，不管是从公募还是非公募角度而言。那这五家起着重要引领作用的基金会谁先说说情况？

　　刘小钢：我来自于北京市企业家环保基金会，也就是大家比较熟悉的SEE 基金会，我一直认为这个基金会很难去界定它是公募还是非公募，我们现在固定的捐款人200 多个，我觉得属于半公募基金会。

　　何道峰：你是定向的，公募是不定向的。

　　刘小钢：我们曾经有一个规划是2011 年做的，在这里纠正一下我们没有说3 年之内筹5 亿，说的是5 年之内对于环保的行业发展要投入不少于5 亿的资金去推动。但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们的目标。去年换届陈东升先生是我们基金会的理事，他要去竞选理事就承诺两年要筹五千万，到今年我们的目标只完成一部分，不一定会非常理想。11 月2 日我们做了一个中国企业家公益之夜，筹了1300 万。半年之前做这个活动时所有企业家心里都是没底的，会长、陈东升很紧张。我相信这些企业家本身对公益事业很有热情，很愿意投入，当然也很紧张，因为今年整个经济形势不好，到底能筹到多少钱大家心里也不知道。年初我们做计划时是2500 万，事实上我们后来降低了目标，最终的结果1300 万，自己也觉得比较满意，包括我们200 多个会员每年固定向基金会捐款十万，筹到3000 多万，比我们自己制定的目标有距离，但总的来讲经过大家努力还是很不错的。在今年的筹款晚会上我观察了一下，因为大家比较紧张，所以我们没有做SEE 内部小的公益筹款，而是扩大成中国企业家公益之夜，300 多个企业家一起做这样一场活动，目的是希望能够将环保的重要挑战摆在企业家面前，希望有更多的企业家(虽然不是SEE 会员)能够出来支持，结果这1300 万基本上都是SEE 会员捐的，我们感觉到整个经济不太好，对整个公益也有影响。

　　主持人：她说到挑战，这是企业家的内功，李连杰先生前段时间告诉我“要注意这个性质，今年的一百万可能比去年的几百万还要难，今年的一百万是切实的，去年的一百万可能比今年的一百万含金量要少一些。”所以经济形势要考虑。魏久明做的是公募基金会，请魏久明谈一下。

　　魏久明：基金会成立时间是2009 年，目前募集到的资金是二亿三千万，我讲的所有数字在网上都能查到。第一年募了五千万，第二年募了八千万，今年可能达到了一亿。

　　主持人：注意，公募基金会今年比去年好。

　　魏久明：我以数字进行说明，目前收到了8000 多万，有655次企业捐助，一共捐了4300 多万，个人捐款是45869 个，一共捐了将近3900 多万。企业捐款是54%，个人捐款是46%。平均企业捐助4 万左右，个人捐款平均捐款150 块左右。捐了10 次以上占了18%，这是个人。企业捐款捐4 次以上占12%，这是我们的机制，基本是企业捐款。捐款的方法大概是一样的。我们把捐款和募款相结合，以救助为主，比如我们去年筹款为了打拐的孩子，给他生活补助5 万，给他学习补助3 万，给他医疗补助2 万，这三个数字请企业家捐款，救助过程中把目标交给社会、企业。

　　主持人：魏老师是先有项目后有募款，再后有捐款。

　　魏久明：最典型的是西南地震，一打电话我们马上去救助。

　　主持人：这里不是做广告，9958 是中国第一个救助热线，全社会都可以打来，最后的尾数是9958。

　　魏久明：第一年给了120 万，有120 万块钱救了1000 多个孩子，其中有一百多个孩子死亡没救回来。第二年用了350 万，第一年全部是我们出钱，第二年是一比一，就是我们拿了一块钱出去，回来一块钱，今年我们是拿一千万出去资助这些孩子，目前为止一分钱没有出，已经有了800 多万。我们以救助来募集资金，说明这个项目需要资助，自然会有人来捐款。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方法。第二个方法，叫号召的方法。社会上有很多人不愿意搞救助。你来救助了，我跟你合作，不是说你把钱给我去救助。比如西部救助基金，有一个老板给我了5 万，我就跟他谈给西部孩子救助，“你来做，你主任，我配专职人员帮你一起做。”很高兴，成立了，在人民大会堂做了成立大会，顾秀莲给他发奖状，现在他这样和我说，如果能募到钱就直接救助孩子，募不到钱就企业出资，保证每年500 万。现在这个专项基金已经募了1500 万。这就是合作，我们基金会一个专职人员也没出，全是社会上合作。

　　主持人：请注意，合作募资。

　　魏久明：第三个方法是虔诚的为捐赠者、被捐赠者服务，通过这种方式来募集资金，凡是捐款的人，上网当天就显示捐了多少钱，5 天之内写感谢信和发票。捐一块钱的也寄，邮寄费、发票要2 块钱，财政部给这个发票要3 块钱，他捐一块钱，我们要出5 块钱成本，当然这不算很多，我们为什么这样做，就是要虔诚的为捐赠者服务，他们是我们的上帝，衷心感谢他为社会所做的贡献。同时把这个钱用到被救助者身上。另外，向被救助者报告，网上所有捐款都有指向性，捐给张三、李四，捐款后，他使用我们的救助管理，一般都不需要做广告，我们以服务取得社会的公信力和信任。

　　主持人：第三，把捐赠者当上帝，这不是一般的服务，公益界需要特别加强的。

　　魏久明：第四，金融的方法，通过公益金融来取得收入。我们刚成立两年九个月，这方面我们比较谨慎，所有钱都在银行里，一般来说，银行的钱保证在8000 万以上，根据这些钱产生利息。所以明年就要组织一个班子搞资本运作，这个钱能够有更多的收入，我们基金运行快三年了，慢慢有多人愿意到我们这里来搞资本运作。

　　主持人：你等会详细介绍，大家记住这四条。第四条不用我多解释，说的是金融，等会你详细的做一个介绍。

　　魏久明：我们经营这么多，今年是不是也有困难了？有，因为我们做的工作还很不够，但不断改进，公信力在不断地增强，我们所要募集的资金，第一年五千万，第二年八千万，今年九月已经达到八千万，估计今年能达到一亿左右。

　　主持人：这是公募基金，还有有活力的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的吴冲。

　　魏久明：我再补充一点，我们基金成立时是18 人，到现在还是18 人。

　　主持人：好！有请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秘书长吴冲！

　　吴冲：上海民管局局长老批评我们，说我们哪是基金会，就一NGO，我说是，我们不太一样，我们非常像NGO，我们所有项目都自己进行操作，我们自称为树根NGO，比草根粗一点。今年我们募款计划是四千五百万，同比去年有40%的增长。大家觉得挺高的，其实不是，去年有90%的增长，今年降低了一半，今年我估计是在4600 万，超出2%。

　　主持人：还在超，不容易。

　　吴冲：今年压力非常大，我自己能够明显感觉到经济的虚脱，通常我们历史上的筹款预算跟最后结果之间的差额会超过30%，我们募款一般做的很保守，今年只超2%，很不容易。另外，真爱梦想从成立到现在的筹款加起来将近一个亿，今年筹到的将近一半。

　　今天台上坐的各位，包括还没有到的杨鹏秘书长，青基会、腾讯基金会都是真爱梦想的捐款人，我们捐款的除了企业就是基金会。唯一的一点是我没把他们三位看做上帝，我的顾客是我服务的对象，更多的把捐款人看做投资者。昨天有一个论坛，万通基金会李劲讲了一段我很认同的话，他说做为机构投资者的基金会管理的就是有价值观的钱。我相信这三位也是认同我的价值观以及我们做事的方式，才把钱投资到我这里。谢谢！

　　主持人：谢谢！吴冲从非公募基金会的角度说了包括今年增长的情况。现在有请公募基金会资格相当老的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的秘书长涂猛进行介绍。

　　涂猛：去年下半年有一个机构准备发动他领导的企业给我们捐款，迅速进入到实质性的话题，今年年初接触时，企业老总却说他们企业准备过冬。我们开始高度关注经济形势，去年我得到了一个名额在中欧学习，大概有六十多个企业，绝大部分是民企。总体感觉经济不好，没有信心，而且感觉不安全。等到第二季度GDP 的数字出来，我感觉不是局部气候的问题，分析两千多家上市公司的年报，连续下降之后今年开始出现负增长，中国500 强上半年利润收入是4.6 亿。机构要做这么多判断，对经济环境进行扫描非常重要。开始告诫全体员工考虑问题要从大背景出发，而且告诉每个省的青基会注意这方面的变化，并附带一句话：因为出现过捐款要纳税的事( 2008 年之后)，大家注意把钱袋子捂好了。这不是多虑，有个省青基会马上给我打电话，而且是快下班时：“今年希望工程的捐款要作为非税收入划到省财政指定账户”，我说：“这个省的GDP 上半年是不是很差？”他说：“的确很差”。那天晚上就加班给他去了一个函，这个钱和非税收入没关系，省里要拿走的话我就把它上交到北京。

　　企业对社会公益的捐赠是财富创造的溢出效应，经济下行肯定会受影响。今年我们的目标是2.5 亿，十月份募到了2 亿多，按照目前的形势，2.5 亿应该没有问题，实现今年的筹款目标。对于行业的判断，我个人感觉是捐款收入减少、服务支出也在相应的减少；第二比较关心的是一些机构能不能扛得过去，主要是因为10%的影响。对固定成本比较高的基金会今年或者明年费用能否装进去是非常巨大的考验，有的发非公募基金会可以把人员工资、费用支出放到出资人那里去，做些转移，但对于公募基金会来说怎么办，现在可能是生存的问题。

　　主持人：说得非常专注，他说今年募款达到目标问题不大，同时也告诉大家严峻形势的影响仍然很大，

　　特别点出了外界不容易理解，内部屋里大家都能说明白的“10%”挑战问题。这个问题等一会深入讨论。

　　现在有请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执行秘书长窦瑞刚先生发言！

　　窦瑞刚：非常感谢！

　　腾讯基金会100%的捐献来自于企业和企业员工，公司上市之前、基金会成立之前，董事会授权利润的一个百分比捐给基金会，捐多少由管理层来决定，所以基金会成立后，我从没管过基金会的筹款问题。从基金会成立到现在，腾讯公司每季捐款超过亿多，2011 年是1 亿，今年截止到现在是1.25亿，所以对我来说不存在筹款问题。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募款网络平台，截止到今年年底有超过300 个行业捐赠总额超过一亿，腾讯网络平台通过电子支付的方式小额捐赠超过1 亿。这个平台2007 年上线，2008 开始真正做，2008 年实现了筹款2500 万，主要是因为5·12 地震，民众希望捐款能尽早到达，多一分希望。2009 年网络平台份额迅速下降到280 万，只有10%左右，大规模下降。

　　2009 年时觉得靠灾难的紧急筹款是有问题的，所以我们就如何建构网民平时习惯问题做了探讨，于是在2009 年基金启动了“月捐计划”。2009 年280 万中，其中有120 万是行业每个捐10 块钱，其中100 万是5·12 地震后续的一些捐赠。

　　2010 年筹款是2712 万，其中2700 万中有将近1480 万是月捐捐款，网友捐款。我经常说国家不行，私家行。2010 年有两个重大灾难：一个是舟曲，一个是西南旱灾，那两个灾难募集到千万。2011 年整个筹款额下降到1673 万，其中月捐是1500 万，为什么月捐持平了？原因是2011 年的郭美美事件，郭美美事件对网络捐赠有巨大打击，以前一直捐赠的用户选择放弃，不再捐。其它的散捐很少，都是一些零星的项目。

　　2012 年，我们内部做的计划是2200 万，实现捐赠额2600 万，目前已经实现的是2400 万。这2400 万网络筹款中，其中1800 万是月捐。月捐有增幅，但区别不大，相对平稳。和2011 年相比，主要的增长来自于月捐。

　　2013 年做的计划是3500 万，但我们认为主要对象来自于月捐，月捐是一个相对平稳的数据。这个数据对于大家有什么借鉴意义？和儿慈会，因为儿慈会也是我们月捐的重要合作伙伴，这是一脉相承的。就网络筹款的特点来讲，可能最主要的一点就在于是否明白。地震这种紧急性灾难得到全社会关注，会大额捐赠。在地震时每个人的爱会释放出来，所以会有大规模捐赠的爆发。现在的捐款都是一对一的，比如腾讯网上的接受帮助者，如此网民会有更多的选择，使自己的钱花到具体的对象上。长远来讲，去看网络筹款，一方面建立每个对接的项目源，但这条路非常漫长；另外是基于项目和具体救助对象的捐赠。

　　主持人：好，窦窦说了很有意思的现象，基金会是非公募基金会，介绍的经验却是公募的，非公募基金会企业捐没有问题，因为人家理事会已经定了命令：员工要捐。腾讯基金会内部非常良性。而且腾讯有月捐，所以窦窦又跟我们说了非常有意思的现象：月捐相对稳定。一个非公募基金会给我们介绍公募经验，一个非公募基金会又给我们介绍稳定月捐的经验。他的经验自己已经说过，我想大家注意到了他的经验。

　　现在有请公募基金会的杨鹏秘书长进行介绍。

　　杨鹏：大家好！今年筹资形式对壹基金来说挑战非常大，去年壹基金自筹资金3850 万(不包括原来红十字会协调过来的资金)，现在已经筹到3470 万，预期到年底会达到4500万元，比去年增长了20%左右。年初做的大计划后来进行了调整，超过去年筹资20%—25%，今年能够完成。但即便这样，背后进行结构分析时发现企业的捐赠下降。企业捐赠下降不是企业捐赠数量的下降，而是单个企业的捐赠额下降。比如原来跟我们说好捐100 万，因今年状态不好给30 万。我们的月捐赠相对稳定，散捐、小的捐赠、老百姓的捐赠量不小，比如彝良救灾，腾讯基金会过来了20 多万一起救灾，给壹基金捐款的人有3 万人，这样筹起来的资金将近有300 多万。我们发现散捐上升和大额捐赠下降，对壹基金来说还能弥补，比去年稍好一点。原来我们想做一个比较大的增长计划，后来进行了调整，所以今年比去年增长25%左右。这是第一个情况。第二个情况，昨天晚上王石约企业家交流开会，其所言内容跟我们最近组委会开会的调子很像。他说一个机构的生存在于它的基础，基础就是项目做得好、管理做得精细，作为一个公益机构是提供高质量的服务和项目，这是基础，当然也包括管理很干净等。生存是基础，大发展看机会。万科经历多年看起来不是大发展，就是很平静的成长，有些长得很快。我们现在所希望的是把壹基金的点点滴滴做好，生存已没问题了，账面还有现金，首先还是要把基础做好。

　　如果说体会，因为现在信息比较便利，公众希望了解更详细的情况，所以定向的捐赠、精细参与、透明的了解要求越来越高。这对我们的管理是一种大挑战，也是一件非常难办的事情。所以现在我们在匆匆忙忙的搞信息计划，扶贫基金会老早就开始做，我们大概在明年1 月11 日开始推出，今后大家上网会看到所有捐赠人信息、审批信息、小募资信息、合作伙伴的信息以及项目评估信息，每个信息背后都非常精细。操作这个东西不仅仅是一个透明的问题，需要管理流程全改变。大家都在说今年经济不太好，我认为今年经济不太好，明年也不会太好。预期不好的话，说明公众做公益越来越精细，我们觉得各家都面临很大挑战，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哥级的机构，我们是小弟弟学走路，比如扶贫基金会、青少年基金会都是老牌，而且经过无数挑战，我们才刚开始，希望大家多帮助小弟弟成长，使非常草根的民间机构很努力的前进，生存没有问题，发展等待机会，谢谢！

　　主持人：王石是草根吗？冯仑是草根吗？这不是树根吗？中国或者世界谁敢说王石和冯仑是草根吗？

　　杨鹏：指的是小基金会。

　　主持人：杨鹏说了一个词：大额捐赠下降，但小额捐赠在稳定持续的增长。同时他又发现小额捐赠人的要求不简单，要求非常专业，要管理的项目非常透明。这是他的体会。他们年初定很强的计划，基金会理事会很快做调整，说明遇到一些挑战。听几位的介绍，说到我们的项目，说到我们的挑战时：第一，咱们捐款与救灾有关；第二，与我们的公共管理透明度有关系；第三，讲得更多的是整个经济形势。